記者跟隨當地農民體驗打谷脫粒。 林錦柱/攝
????農村有句俗語，“小暑小割，大暑大割”，說的是到了小暑節氣，稻田里的稻谷就相繼進入收割期。7月8日上午，小暑過后的第二天，龍圩區新地鎮的田野里一片忙碌景象，村民們忙著收割早稻，搶種晚稻。烈日下，記者跟農民大叔一起，體驗稻谷的收獲過程，僅僅一個上午，深刻體會到“粒粒皆辛苦”的含義。
????體驗“鋤禾日當午”
????當天天氣晴好，記者在新地鎮都梅村看到，農田里繁忙熱鬧，有割禾的，有打谷的，有采摘花生和火龍果的。跟著村民黃堅生的步伐，記者來到他的稻田。看著一片金燦燦的水稻，電視上收割稻谷的畫面浮現腦海，記者迫不及待地拿起鐮刀弓下腰想要開始割禾。
????黃堅生是一個非常熱心且健談的人，擔心記者傷到手，于是他主動示范起正確的割禾方式：“要順著稻穗的方向割，不然稻穗會打到臉上。”說完，他一手抓稻稈，一手快速地揮舞鐮刀，手起刀落，稻稈穩穩地抓在手上，然后他又以同樣的方式割了兩三把，才把割下的水稻整齊地放下。
????“放稻稈也有講究。”黃堅生說，最好把稻穗抬高放在割后的稻稈上，因為田里有水，而且淤泥較多，這樣放可以讓打出來的谷子更干凈。按照他的指導，記者開始割禾，一開始干勁十足，看著自己身后倒下的一捆捆稻稈，自豪滿滿。但沒多久，記者就有點吃不消了，尤其是腰有些酸，直起腰來后就不想再彎下去，而且鐮刀非常鋒利，一不小心就會割到手。“很多新手不小心都會割傷手，這是常有的事。”黃堅生笑著說，對于像他這樣做了幾十年農活的人來說，這樣的顧慮倒是比較少。
????忙了一會兒就到了9點多，太陽火辣辣地照著，后背可以感受到太陽的熾熱。此時，記者已大汗淋漓，汗水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淌，臉還不時碰到稻稈的尖端，被稻谷的毛刺弄得又癢又紅。而黃堅生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濕透，豆大的汗滴不斷冒出，褲子沾滿泥巴。
????記者了解到，好幾年前，當地已經使用收割機收割稻谷了，一畝田的稻谷，用收割機只需十分鐘。既然人工收割既辛苦又慢，為什么不將活交給收割機？看出記者的疑慮，黃堅生說，他種了七畝田，現在收的都是成熟透了的，大概兩畝，“等收割機到村里來再去收，稻谷就太熟了，沒等到機器收割，它自己會掉落下來。其他五畝沒那么成熟的稻谷就讓收割機收。”
????體會“粒粒皆辛苦”
????割下禾后，還要打谷。黃堅生的打谷機用的是汽油發動機，所以只要把稻稈放到機子上就會自動脫落谷粒。據介紹，七八年前，村里很多用的還是腳踏打谷機，打谷時手要抓穩稻稈，一只腳還要踩踏板，踩的力道不夠還不能打下谷粒，也因此，打谷曾被認為是收割中最辛苦的一環。現在，幾乎所有農戶都更新了打谷機，腳踩打谷機已光榮退出歷史舞臺。
????有經驗的農民拿稻稈時，都是以雙手剛好握過拿穩為準，太多難打掉，太少要打的次數就多。可惜，記者放稻谷時，沒有意識到這點，一把抓起地下的一捆稻谷，太多了，發現自己雙手壓根抓不過來，只好放下一部分后，再放到機子上脫粒。見狀，黃堅生順便科普，說：“收、割是環環相扣的，你割禾時，如果預先想到打谷時能抓多大一捆，在割下稻稈后就按照這個數量將稻谷綁成一捆，打谷時就省事多了。”
????打谷后就是裝袋運輸環節，看到黃堅生裝得滿滿一大袋稻谷，記者傻眼了：“那么重，怎么背得動？”而黃堅生用實際行動回答了記者的疑問。
????為了讓體驗更切合實際，記者提出也要背一袋，黃堅生就裝了一包二三十斤重的谷子遞過來。開始背起稻谷時，記者有點站立不穩，搖晃了幾下，才勉強定住身子，一手托著一手扶著，雙腳踩在泥沼里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，大約走了數十米，才到達目的田埂。一把放下稻谷，記者已是氣喘吁吁，臉上、脖子上、身上不斷冒汗。當時的氣溫可能達到33℃，就連稻田里吹過的風都是熱的。
????說起種水稻的艱辛，黃堅生深有感觸，“割好打好后，運到曬谷場，還要攤平掃‘禾衣’，掃干凈后，還得不時翻翻，這些功夫都是在烈日下操作。也只有在烈日下，谷子才干得快。”而這還是水稻收獲以后的部分流程，在前期耕種時期還要買種子、育苗、插秧、除草、施肥、灌溉等，有時還會遇到自然災害如臺風、洪水等，既勞力，又操心。
????忙活了半天，記者已累得腰酸背疼，但看到曬谷場上金黃飽滿的谷子，想到像黃堅生一樣迎來豐收的村民，不由得由衷地為他們感到歡悅。也是在這一刻，記者對膾炙人口的《憫農》詩句“誰知盤中餐，粒粒皆辛苦”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和體會。（見習記者 史秋蘭） | 
